解读三位著名翻译家人生:搭中外文化交流之桥
翻译就像配音演员,总是在幕后,就像勒·克莱齐奥讲的“曾经参加一个关于翻译的国际研讨会,会上一位没有发言的白发苍苍印第安老太太给我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译者翻译完作品之后,译者的名字是否一定要放在作者的脚下?”实际上,翻译的工作是令人尊敬的 ,著名的翻译家向国内读者译介大量经典名著,促进了中外文化交流。
代表作: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《复活》《被开垦的处女地》等
草婴,原名盛峻峰,1923年生于宁波,现居上海,俄语文学翻译大家。上世纪60年代始,他便是靠稿费生活的自由职业者,却在上海的翻译家中拥有权威。
1938年3月11日,草婴在报纸上看到一条俄国老师教俄文的小广告,就根据报上的地址找到了那户人家。“按了门铃之后,走出来一位中年俄国妇女,看到我是一个小孩子,便用生硬的中国话问我:‘小孩,你来干吗?’我说我要学俄文。她说一块钱学一个钟头。父亲每个月给我5个银元,我就说我一个星期学一个钟头。她向我看看,感觉很惊讶,一次吗?意思就是怎么这么少。但是我不能跟他说我没钱,只有学一次的学费,没更多的了。因此就这样开始,我每个星期天到她家去学,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,学了一个时期俄文。”这就是草婴的俄语启蒙。
1952年,华东作家协会成立,草婴成为最早的一批专业会员,和傅雷一起成了没有编制、没有工资、纯粹靠稿费生活的专职文学翻译家。
“文革”结束后,草婴从身心的双重伤痛中慢慢复原,为了未完的心愿,他谢绝了上海市政府部门给他的出版社领导的职位,开始集中精力翻译托尔斯泰的作品,从1978年到1998年,他花了二十年时间把四百万字的托尔斯泰全部小说翻译成中文。1987年,由于草婴翻译俄罗斯文学的成就,在莫斯科国际翻译会议上,他获得了“高尔基文学奖”,在世界上他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翻译家。随着2006年托尔斯泰全集中文版的正式出版,草婴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把托尔斯泰的全部作品翻译成本国语言的人。
草婴说:“托尔斯泰是一个真正的大贵族、大地主,出身如此优越的他,却那么关心穷苦农民的生活 ,这在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。我对自己一生最满意的作品便是这套《托尔斯泰小说全集》。”
许钧:法语文学翻译家对书的重视超过一切
代表作:昆德拉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、巴尔扎克的《邦斯舅舅》等
许钧是著名的翻译家,数十年来,翻译了30余部法国名著,因为他对中法文化交流的杰出贡献,1999年,法国政府向他颁发了“法兰西金质教育勋章”。而他成为一个著名翻译家,却是从单纯而热烈地对书的热爱开始的。起先,他和我们一样,只是一个读者,最多是一个较为热切的读者。然而,这就是起点。
许钧出生在浙江衢州的一个贫困农家,小时候,不用说买书,就是上学的书本费都得学校减免。“看到家境稍好一些的同学家里有几本藏书,那份羡慕和渴望是今天的少年所难以想象的,不用说能借到手读一读,哪怕是能用手摸一摸,也是一种满足。”
许钧说,1993年,应法兰西文化部邀请赴法访问,有机会去《安娜·玛丽》的作者吕西安·博达尔家访问,“一到他家,我就呆住了。”这位龚古尔奖获得者的客厅、厨房和卧室里到处是书,他家有7个房间,6个房间里装满了书。许钧说:“这一顿饭,我食不知味,我的目光总是被那些书牵扯着。走的时候,吕西安夫人对我说,我要送你一件礼物。所有这些书,只要你两只手拿得动的,随你挑选。我顾不得谦逊与矜持,一口气挑了几十本。当我艰难地拎着这两捆书,向远处的地铁站移动时,唉,你想象不到,我心里是多激动。”
“我的孩子两三岁的时候,就知道我对书的重视超过一切,每当他有什么不满意,他就这样威胁我:‘我把你的书给撕掉。’”
叶廷芳:德语文学翻译家将卡夫卡介绍到国内
代表作:《卡夫卡全集》《迪伦马特喜剧选》
60余年前,浙江省境内距衢州县城45里的山路上,一个13岁的独臂少年饿着肚子,脚踏草鞋,匆匆行走着。天色向晚,冷雨夹着雪粒扑打在他破旧的蓑衣蓑帽上。这条山路,少年以前只走过两次,一次是摔坏了左臂,被大人抬往百里之外看中医时路过县城;一次是不久前的进城赶考。由于乡下人不信西医,他那条原本只是一般骨折的左臂在草药的包裹中腐烂生蛆,最后只好任其全部断送。
在求学的季节,独臂少年失学了,眼前只剩务农一条路。可是,一个寒冷的雨雪天,他擅自拿了房梁上挂的两串粽子和家里的十几斤大米,趁午饭前父亲还没回家,径直向县城的衢州中学进发。迟到两周报到的少年此后在全校名列前茅,后考取北京大学西语系。1964年,叶廷芳从助教岗位上跟随导师冯至一起调入中国社科院外文所,从此与德语文学结下不解之缘,并成为向国内引入卡夫卡和迪伦马特的著名德文翻译家。本报综合整理
2009年12月4日,在北京刚召开的中国翻译协会第六次会员代表大会上,新老翻译们欢聚一堂,畅叙昨天、今天和明天。施燕华是一名资深外交官、翻译。她曾是外交部翻译室主任、中国驻卢森堡大使。施大使回忆了中国翻译逐步与国际接轨的经历。她说,当时的翻译完全按照中国的国内政治思路来,比如“最最最强烈抗议”,英文中本没有相应的说法,外交部的翻译室就给创造出了完全中国特色的译法:“strongeststrongeststrongestagainst…”惹得在场的青年翻译们捧腹大笑。施大使说,后来中国与国际慢慢接轨后,外交部的翻译开始强调以别人听得懂的方式来翻译,而且翻译可以根据语境灵活翻译。
●“胡适先生,驰骋文坛”译成“胡适先生经常在写字桌上跑马”
上世纪初,有一位在《上海西报》工作的外国记者,中文不错。可是,有些中国成语或引经据典的词汇,他老是摸不着头脑,有时不免糊涂。例如,他翻译“胡适先生,驰骋文坛”这句话,就变成了“胡适先生经常在写字桌上跑马”。
在将中文译成外文时,由于外国人常常照字直译,往往变得驴唇不对马嘴。如“一诺千金”,一位洋翻译就译成“只要一答应,就要付美金一千元”。“连中三元”这句话,就译成了“三块大洋连在当中”。有位汉学家解释“月是故乡明”说:“家乡除了月亮还光亮之外,其他一片漆黑。”
主要语种:英语翻译 日语翻译 韩语翻译 法语翻译 德语翻译 俄语翻译 西班牙语翻译 意大利语翻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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